“六朝遗迹草斑斑”出自明代袁凯的《治亭寓目》,诗句共7个字,诗句拼音为:liù cháo yí jī cǎo bān bān,诗句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
“六朝遗迹草斑斑”全诗:百尺孤亭落照间,六朝遗迹草斑斑。
荣华有尽英雄去,江水无穷鸥鹭闲。
商女晚来犹自唱,行人春尽不知还。
故园遥在三江外,烟树微茫独倚阑。
《治亭寓目》是明代袁凯创作的一首诗词。下面是它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在百尺高的孤亭上,夕阳的余晖洒落其中,六朝的痕迹被草木所覆盖。曾经辉煌的事物已经逐渐消逝,英雄们已经离去,江水依旧流淌,鸥鹭自在地闲逛。商人的女儿在晚上来到这里,依然唱着歌曲;行人在春天快要结束时,却不知道何时归来。故乡遥远,位于三江之外,烟雾笼罩的树木微弱地倚靠在亭阑上。
诗意:
这首诗词通过描绘一座孤亭、六朝的遗迹、江水和鸥鹭的景象,表达了岁月更迭、兴衰消长的主题。曾经的荣华已经逝去,英雄们已经离去,而大自然的景象却依旧存在,商人的女儿和行人仍然在这里活动。故乡虽然遥远,但依然对诗人产生着吸引力。
赏析:
这首诗以景物描写为主,通过描绘孤亭、草木、江水、鸥鹭等元素,展现了时间的流逝和人事的更迭。孤亭高耸于天空,夕阳的余晖使得整个景色显得寂寥而壮美。六朝的遗迹已经被时间深埋,草木渐渐覆盖了过去的辉煌。诗人通过对兴衰的描绘,表达了一种对过去的怀念和对人事更迭的感慨。
诗人还通过描绘江水和鸥鹭的自由闲逛,表达了大自然的恒久存在与人事的短暂。江水流淌不息,鸥鹭自在地徜徉其中,与人类的兴衰无关。商人的女儿仍然在孤亭中自唱,行人却不知道何时会回来,这揭示了人们对归家的盼望与迷茫。
最后,诗人提到了故园的遥远,位于三江之外,烟树微茫,孤亭的云烟笼罩着树木的轮廓。这种遥远的景象给诗人带来一种孤独的感觉,同时也表达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总体而言,这首诗词以细腻的描写展示了岁月的流转、兴衰的变迁和人事的不定。通过对自然景物和人类活动的描绘,诗人寄托了对过去的怀念、对归家的期盼以及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zhì tíng yù mù
治亭寓目
bǎi chǐ gū tíng luò zhào jiān, liù cháo yí jī cǎo bān bān.
百尺孤亭落照间,六朝遗迹草斑斑。
róng huá yǒu jǐn yīng xióng qù, jiāng shuǐ wú qióng ōu lù xián.
荣华有尽英雄去,江水无穷鸥鹭闲。
shāng nǚ wǎn lái yóu zì chàng, xíng rén chūn jǐn bù zhī hái.
商女晚来犹自唱,行人春尽不知还。
gù yuán yáo zài sān jiāng wài, yān shù wēi máng dú yǐ lán.
故园遥在三江外,烟树微茫独倚阑。
拼音:liù cháo yí jī cǎo bān bān
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
韵脚:(平韵) 上平十五删
袁凯,生卒年不详,字景文,号海叟,明初诗人,以《白燕》一诗负盛名,人称袁白燕。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洪武三年(1370)任监察御史,后因事为朱元璋所不满,伪装疯癫,以病免职回家,终“以寿终”。著有《海叟集》4卷。
袁凯字景文,江南华亭(今上海市奉贤区陶宅)人,元朝末年当过小小的府吏,博学有才,写得一手好诗。一次在浙南名士杨维桢座上,有人展示一首《白燕》诗,杨对诗中“珠帘十二”、“玉剪一双”等句十分赞赏,袁凯却说,“诗虽佳,未尽体物之妙”,然后呈上自己的《白燕》诗。读到“月明汉水初无影,雪满梁园仍未归”等句,“维桢大惊赏,遍示座客。”从此有了“袁白燕”这个美称。
大明洪武三年(1370),袁凯被荐授为御史,成为皇帝的近臣。《明史·文苑》里有袁凯的传略,在短短二百馀字中,除了交代他生平行状外,记述了他一生中的两件大事。第一件属政绩,他看到朱元璋轻易杀戮功臣,便委婉上言:“诸将习兵事,未悉君臣礼,请于都督府延(请)通经阅古之士,令诸武臣赴都堂听讲,庶得保族全身之道。”朱元璋采纳了他用心良苦的建言。
朱元璋坐稳江山后,疑忌心大膨胀,臣属因一句话或几个字而被杀的不少。因为他剃过光头当过和尚,还做过流寇毛贼,忌讳僧、光等字。生和僧同音,则和贼同音,也犯他的大忌。有位官员因在贺表中有“天生圣人,为民作则”而掉了脑袋。他的杀戮滥而且酷,动不动就腰斩、剥皮。明人笔记《北窗琐语》记载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真事:中山王徐达夫人谢氏,“膂力过人,持铁器重百斤”,跟随朱元璋立过战功。因没有文化,即“未悉君臣礼”,在进宫看望亲姐妹般的马皇后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家不如尔家(阔绰)”的闲话,使朱元璋大不高兴。“枕边之言,中山宁(岂能)不动心乎!”於是安排妙计,召徐达进宫赴宴。席间皇帝亲自为徐达斟酒,同时告诉他:“今日卿免赤族之灾。”徐达哪里知道,夫人在家里已被御林军武士砍了。袁凯无法阻止皇帝滥杀,但可以让功臣不说错话。“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史家不没其功,记上了这一笔。
传略中第二件大事,便是袁凯自己因为一句话而差点丢了老命的经过。“帝虑囚毕,命凯送皇太子覆讯,多所矜减。凯还报,帝问“朕与太子孰是?”凯顿首言:“陛下法之正,东宫心之慈。”以凯老猾,持两端,恶之。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朱元璋让懿文太子“练习国事”,“每有大狱,辄付论之”。太子也嫌老子太狠,常想减刑。要让监察御史袁凯来评判孰是孰非,这显然是很难置词的。平心而论,袁凯的回答十分得体。可是,朱元璋认为他“老猾持两端”,祸从天降。
两端,也叫两可说,即春秋时郑人邓析创立的一种辩术,《晋书》说它“是有不是,可有不可”《淮南子》说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数难子产之政”。其实例是,有个富户在淆水中溺死了,捞得尸体的人“求金甚多”。双方僵持着,都去请教邓析。邓对死者家属说:“等着,别人家是不会买的。”对捞尸者说:“等着,别地方他是买不到的。”朱元璋认为袁凯用“两可论”来应付他,捉弄他,显然是欲加之罪……正史十分简单,“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这十二个字,袁凯的后半生冤深如海,命悬似丝。明代吴郡文人徐祯卿《剪胜野闻》、祝允明《野记》和杨仪《明良记》,都或简或详地记述了诗人艰难屈辱的后半生。华亭学者陆深,本乡本上加上本朝本代,所以他的《金台纪问》最翔实而具体。“太祖怒,下之狱”。三天后又放了他,仍让他当御史,每天临朝,朱元璋就指着他说:“是持两端者!”在这种情况下,袁凯不得不在上朝过金水桥时装疯,“仆地不起”。朱元璋说:“风疾当不仁。”让人用木匠钻扎他身体,“凯忍死不为动”。这样,朱元璋才放他回老家。一回到华亭,袁凯“铁索锁项,自毁形骸”。朱元璋仍不放心,说“东海走却大鳗鲡”,派人到华亭宣旨,“起为本郡儒学教授”。袁凯“瞠目视使者,唱《月儿高》曲”。使者还报说真疯了。朱元璋仍然不信,又派特务跟踪观察。於是,袁凯“使家人以炒面搅砂糖,从竹筒出之,状类猪犬下,潜布於篱根水涯”,然后“匍匐往取食之”。这样,朱元璋才相信他真的疯了,才换得“以寿终”的结局。
袁凯的诗作,言及现实其少,只于个别篇内有隐晦、曲折的表露。其成功之作多为抒发个人情怀,描述旅人思乡之篇。“落叶萧萧江水长,故园归路更茫茫;一声新燕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客中夜坐》),远离故土的幽情思绪尽出,情真意切。此类佳品尚有《京师得家书》、《淮西夜坐》等。《客中除夕》中“戎马无休歇,关山正渺茫。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则以飘泊异乡的旅人身份来写战乱之苦。袁凯诗古体学魏晋,近体师杜甫,但并不囿于古人,有自己意境。古风《从军行》、《杨白花》等古朴激越,余韵悠然。律诗《采石春望》、《京师归至丹阳逢侯生大醉》及七绝《淮东逢张十二信》等,都有杜诗浑厚深沉、真挚含蓄之风“流出肺腑,卓尔自立”。何景明等推袁凯为明初诗人之冠。
袁凯著有《海叟集》4卷,附“集外诗”1卷。此集为明弘治间,陆深得旧刻不全本,与何景明、李梦阳更相删定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