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游鹿豕中”出自明代袁凯的《怀陶叟》,诗句共5个字,诗句拼音为:liáo yóu lù shǐ zhōng,诗句平仄:平平仄仄平。
“聊游鹿豕中”全诗:陶叟今何在,迢迢江水东。
瓜田连暮雨,荷屋近秋风。
本在羲皇上,聊游鹿豕中。
几时春夜饮,还对烛花红。
《怀陶叟》是明代袁凯创作的一首诗词。下面是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陶叟今何在,
迢迢江水东。
瓜田连暮雨,
荷屋近秋风。
本在羲皇上,
聊游鹿豕中。
几时春夜饮,
还对烛花红。
诗意:
这首诗描绘了诗人袁凯对陶渊明的思念之情。诗中陶叟已经不在人世,他的身影像迢迢的江水一样东去了。陶叟曾居住在瓜田,常常受到夜雨的打扰,而现在荷屋靠近秋风的吹拂。陶叟的生活本该在尧、舜之时,但他却只能在鹿豕之间游荡。诗人希望能在某个春夜与陶叟共饮,再次相聚时面对着红烛花光。
赏析:
这首诗以怀念陶渊明的情感为主题,展现了袁凯对这位古代文人的景仰和思念之情。陶渊明是东晋时期的文学家,他以咏物写景和吟咏山水著称,被誉为“陶渊明之后无闺秀”。袁凯通过描绘陶叟的离去和生活环境的变迁,表达了对陶渊明所代表的纯朴田园生活和清新诗意的向往。
诗中的“迢迢江水东”和“荷屋近秋风”描绘了陶叟远去的身影和诗人所处的环境。江水东去,意味着陶叟已经离开人世;荷屋近秋风,则暗示着诗人身处在秋天,离陶叟曾经居住的环境越来越远。
“本在羲皇上,聊游鹿豕中”表达了诗人对陶叟本应居住在尧、舜时代的惋惜之情。羲皇是中国古代的一个传说中的帝王,尧和舜是羲皇的后代,代表着一个理想的社会和人格境界。与尧、舜相比,陶叟只能在鹿豕之间流浪,表达了对时代的遗憾和不满。
最后两句“几时春夜饮,还对烛花红”则是诗人对陶叟的期盼之情。诗人希望在某个春夜能够与陶叟共饮,重温旧时的情谊。面对燃烧的红烛,他们将相聚于诗意的空间,共话人生和文学的真谛。
整首诗以简洁的笔墨表达了诗人深深的思念和对陶渊明的景仰之情,展现了古人对于田园生活和理想社会的向往。这首诗词通过对陶叟的描绘,唤起读者对古代文化和传统价值的共鸣,同时也展现了袁凯对陶渊明的敬仰和诗意赏析的内容。
huái táo sǒu
怀陶叟
táo sǒu jīn hé zài, tiáo tiáo jiāng shuǐ dōng.
陶叟今何在,迢迢江水东。
guā tián lián mù yǔ, hé wū jìn qiū fēng.
瓜田连暮雨,荷屋近秋风。
běn zài xī huáng shàng, liáo yóu lù shǐ zhōng.
本在羲皇上,聊游鹿豕中。
jǐ shí chūn yè yǐn, hái duì zhú huā hóng.
几时春夜饮,还对烛花红。
拼音:liáo yóu lù shǐ zhōng
平仄:平平仄仄平
韵脚:(平韵) 上平一东 (仄韵) 去声一送
袁凯,生卒年不详,字景文,号海叟,明初诗人,以《白燕》一诗负盛名,人称袁白燕。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洪武三年(1370)任监察御史,后因事为朱元璋所不满,伪装疯癫,以病免职回家,终“以寿终”。著有《海叟集》4卷。
袁凯字景文,江南华亭(今上海市奉贤区陶宅)人,元朝末年当过小小的府吏,博学有才,写得一手好诗。一次在浙南名士杨维桢座上,有人展示一首《白燕》诗,杨对诗中“珠帘十二”、“玉剪一双”等句十分赞赏,袁凯却说,“诗虽佳,未尽体物之妙”,然后呈上自己的《白燕》诗。读到“月明汉水初无影,雪满梁园仍未归”等句,“维桢大惊赏,遍示座客。”从此有了“袁白燕”这个美称。
大明洪武三年(1370),袁凯被荐授为御史,成为皇帝的近臣。《明史·文苑》里有袁凯的传略,在短短二百馀字中,除了交代他生平行状外,记述了他一生中的两件大事。第一件属政绩,他看到朱元璋轻易杀戮功臣,便委婉上言:“诸将习兵事,未悉君臣礼,请于都督府延(请)通经阅古之士,令诸武臣赴都堂听讲,庶得保族全身之道。”朱元璋采纳了他用心良苦的建言。
朱元璋坐稳江山后,疑忌心大膨胀,臣属因一句话或几个字而被杀的不少。因为他剃过光头当过和尚,还做过流寇毛贼,忌讳僧、光等字。生和僧同音,则和贼同音,也犯他的大忌。有位官员因在贺表中有“天生圣人,为民作则”而掉了脑袋。他的杀戮滥而且酷,动不动就腰斩、剥皮。明人笔记《北窗琐语》记载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真事:中山王徐达夫人谢氏,“膂力过人,持铁器重百斤”,跟随朱元璋立过战功。因没有文化,即“未悉君臣礼”,在进宫看望亲姐妹般的马皇后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家不如尔家(阔绰)”的闲话,使朱元璋大不高兴。“枕边之言,中山宁(岂能)不动心乎!”於是安排妙计,召徐达进宫赴宴。席间皇帝亲自为徐达斟酒,同时告诉他:“今日卿免赤族之灾。”徐达哪里知道,夫人在家里已被御林军武士砍了。袁凯无法阻止皇帝滥杀,但可以让功臣不说错话。“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史家不没其功,记上了这一笔。
传略中第二件大事,便是袁凯自己因为一句话而差点丢了老命的经过。“帝虑囚毕,命凯送皇太子覆讯,多所矜减。凯还报,帝问“朕与太子孰是?”凯顿首言:“陛下法之正,东宫心之慈。”以凯老猾,持两端,恶之。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朱元璋让懿文太子“练习国事”,“每有大狱,辄付论之”。太子也嫌老子太狠,常想减刑。要让监察御史袁凯来评判孰是孰非,这显然是很难置词的。平心而论,袁凯的回答十分得体。可是,朱元璋认为他“老猾持两端”,祸从天降。
两端,也叫两可说,即春秋时郑人邓析创立的一种辩术,《晋书》说它“是有不是,可有不可”《淮南子》说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数难子产之政”。其实例是,有个富户在淆水中溺死了,捞得尸体的人“求金甚多”。双方僵持着,都去请教邓析。邓对死者家属说:“等着,别人家是不会买的。”对捞尸者说:“等着,别地方他是买不到的。”朱元璋认为袁凯用“两可论”来应付他,捉弄他,显然是欲加之罪……正史十分简单,“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这十二个字,袁凯的后半生冤深如海,命悬似丝。明代吴郡文人徐祯卿《剪胜野闻》、祝允明《野记》和杨仪《明良记》,都或简或详地记述了诗人艰难屈辱的后半生。华亭学者陆深,本乡本上加上本朝本代,所以他的《金台纪问》最翔实而具体。“太祖怒,下之狱”。三天后又放了他,仍让他当御史,每天临朝,朱元璋就指着他说:“是持两端者!”在这种情况下,袁凯不得不在上朝过金水桥时装疯,“仆地不起”。朱元璋说:“风疾当不仁。”让人用木匠钻扎他身体,“凯忍死不为动”。这样,朱元璋才放他回老家。一回到华亭,袁凯“铁索锁项,自毁形骸”。朱元璋仍不放心,说“东海走却大鳗鲡”,派人到华亭宣旨,“起为本郡儒学教授”。袁凯“瞠目视使者,唱《月儿高》曲”。使者还报说真疯了。朱元璋仍然不信,又派特务跟踪观察。於是,袁凯“使家人以炒面搅砂糖,从竹筒出之,状类猪犬下,潜布於篱根水涯”,然后“匍匐往取食之”。这样,朱元璋才相信他真的疯了,才换得“以寿终”的结局。
袁凯的诗作,言及现实其少,只于个别篇内有隐晦、曲折的表露。其成功之作多为抒发个人情怀,描述旅人思乡之篇。“落叶萧萧江水长,故园归路更茫茫;一声新燕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客中夜坐》),远离故土的幽情思绪尽出,情真意切。此类佳品尚有《京师得家书》、《淮西夜坐》等。《客中除夕》中“戎马无休歇,关山正渺茫。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则以飘泊异乡的旅人身份来写战乱之苦。袁凯诗古体学魏晋,近体师杜甫,但并不囿于古人,有自己意境。古风《从军行》、《杨白花》等古朴激越,余韵悠然。律诗《采石春望》、《京师归至丹阳逢侯生大醉》及七绝《淮东逢张十二信》等,都有杜诗浑厚深沉、真挚含蓄之风“流出肺腑,卓尔自立”。何景明等推袁凯为明初诗人之冠。
袁凯著有《海叟集》4卷,附“集外诗”1卷。此集为明弘治间,陆深得旧刻不全本,与何景明、李梦阳更相删定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