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没岂有穷”出自明代袁凯的《古意(二十首)》,诗句共5个字,诗句拼音为:lún mò qǐ yǒu qióng,诗句平仄:平仄仄仄平。
“沦没岂有穷”全诗:团团明月珠,堕此浊水中。
光彩虽未泯,沦没岂有穷。
拔山固神力,举鼎亦无双。
徒有千寻绠,挽之竟何从。
颜生不远复,斯为盖世雄。
¤
《古意(二十首)》是明代袁凯创作的一首诗词。以下是该诗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译文:
明亮的月亮如同一颗珠子,坠入了这污浊的水中。
虽然光彩尚未消失,却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沉沦。
攀登高山需要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举起巨鼎更是无人可敌。
但纵然拥有千万根绳索,也无法把月亮拽回来。
英勇的颜生已然不在,这才是真正的世间英雄。
诗意:
这首诗表达了一种悲壮的情怀。诗人通过描绘明亮的月亮坠入污浊的水中,抒发了对美好事物沉沦的遗憾。虽然月亮的光辉尚未消失,但已经沉没在浑浊的环境之中,暗示着美好的事物常常受到污浊世界的侵蚀。诗人进一步表达了对英雄颜生的怀念,他曾经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勇气,但如今已经离去,给人留下了无尽的思考和怀念。
赏析:
这首诗以简洁而凝练的语言,展现了明代袁凯独特的诗人才华。通过对月亮坠入污浊水中的描述,诗人借景抒情,表达了对美好事物沦陷的遗憾和忧伤。诗中的明亮月亮和浑浊水体形成鲜明对比,寓意着美好与丑陋、纯洁与污浊之间的对立。诗人提到攀登高山和举起巨鼎,展示了英雄的壮举,但却无法拽回失去的美好,突出了美好事物的脆弱和无法挽回的遗憾。最后,诗人以颜生的离去来衬托自己的情感,突出了他对英雄的怀念和对英雄气概的赞颂。
整首诗以简洁有力的表达方式,传递了诗人对美好事物沦陷和英雄离去的思考与感慨,展现了袁凯深邃的诗性和对人生哲理的思索。
gǔ yì èr shí shǒu
古意(二十首)
tuán tuán míng yuè zhū, duò cǐ zhuó shuǐ zhōng.
团团明月珠,堕此浊水中。
guāng cǎi suī wèi mǐn, lún mò qǐ yǒu qióng.
光彩虽未泯,沦没岂有穷。
bá shān gù shén lì, jǔ dǐng yì wú shuāng.
拔山固神力,举鼎亦无双。
tú yǒu qiān xún gěng, wǎn zhī jìng hé cóng.
徒有千寻绠,挽之竟何从。
yán shēng bù yuǎn fù, sī wèi gài shì xióng.
颜生不远复,斯为盖世雄。
¤
拼音:lún mò qǐ yǒu qióng
平仄:平仄仄仄平
韵脚:(平韵) 上平一东
袁凯,生卒年不详,字景文,号海叟,明初诗人,以《白燕》一诗负盛名,人称袁白燕。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洪武三年(1370)任监察御史,后因事为朱元璋所不满,伪装疯癫,以病免职回家,终“以寿终”。著有《海叟集》4卷。
袁凯字景文,江南华亭(今上海市奉贤区陶宅)人,元朝末年当过小小的府吏,博学有才,写得一手好诗。一次在浙南名士杨维桢座上,有人展示一首《白燕》诗,杨对诗中“珠帘十二”、“玉剪一双”等句十分赞赏,袁凯却说,“诗虽佳,未尽体物之妙”,然后呈上自己的《白燕》诗。读到“月明汉水初无影,雪满梁园仍未归”等句,“维桢大惊赏,遍示座客。”从此有了“袁白燕”这个美称。
大明洪武三年(1370),袁凯被荐授为御史,成为皇帝的近臣。《明史·文苑》里有袁凯的传略,在短短二百馀字中,除了交代他生平行状外,记述了他一生中的两件大事。第一件属政绩,他看到朱元璋轻易杀戮功臣,便委婉上言:“诸将习兵事,未悉君臣礼,请于都督府延(请)通经阅古之士,令诸武臣赴都堂听讲,庶得保族全身之道。”朱元璋采纳了他用心良苦的建言。
朱元璋坐稳江山后,疑忌心大膨胀,臣属因一句话或几个字而被杀的不少。因为他剃过光头当过和尚,还做过流寇毛贼,忌讳僧、光等字。生和僧同音,则和贼同音,也犯他的大忌。有位官员因在贺表中有“天生圣人,为民作则”而掉了脑袋。他的杀戮滥而且酷,动不动就腰斩、剥皮。明人笔记《北窗琐语》记载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真事:中山王徐达夫人谢氏,“膂力过人,持铁器重百斤”,跟随朱元璋立过战功。因没有文化,即“未悉君臣礼”,在进宫看望亲姐妹般的马皇后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家不如尔家(阔绰)”的闲话,使朱元璋大不高兴。“枕边之言,中山宁(岂能)不动心乎!”於是安排妙计,召徐达进宫赴宴。席间皇帝亲自为徐达斟酒,同时告诉他:“今日卿免赤族之灾。”徐达哪里知道,夫人在家里已被御林军武士砍了。袁凯无法阻止皇帝滥杀,但可以让功臣不说错话。“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史家不没其功,记上了这一笔。
传略中第二件大事,便是袁凯自己因为一句话而差点丢了老命的经过。“帝虑囚毕,命凯送皇太子覆讯,多所矜减。凯还报,帝问“朕与太子孰是?”凯顿首言:“陛下法之正,东宫心之慈。”以凯老猾,持两端,恶之。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朱元璋让懿文太子“练习国事”,“每有大狱,辄付论之”。太子也嫌老子太狠,常想减刑。要让监察御史袁凯来评判孰是孰非,这显然是很难置词的。平心而论,袁凯的回答十分得体。可是,朱元璋认为他“老猾持两端”,祸从天降。
两端,也叫两可说,即春秋时郑人邓析创立的一种辩术,《晋书》说它“是有不是,可有不可”《淮南子》说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数难子产之政”。其实例是,有个富户在淆水中溺死了,捞得尸体的人“求金甚多”。双方僵持着,都去请教邓析。邓对死者家属说:“等着,别人家是不会买的。”对捞尸者说:“等着,别地方他是买不到的。”朱元璋认为袁凯用“两可论”来应付他,捉弄他,显然是欲加之罪……正史十分简单,“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这十二个字,袁凯的后半生冤深如海,命悬似丝。明代吴郡文人徐祯卿《剪胜野闻》、祝允明《野记》和杨仪《明良记》,都或简或详地记述了诗人艰难屈辱的后半生。华亭学者陆深,本乡本上加上本朝本代,所以他的《金台纪问》最翔实而具体。“太祖怒,下之狱”。三天后又放了他,仍让他当御史,每天临朝,朱元璋就指着他说:“是持两端者!”在这种情况下,袁凯不得不在上朝过金水桥时装疯,“仆地不起”。朱元璋说:“风疾当不仁。”让人用木匠钻扎他身体,“凯忍死不为动”。这样,朱元璋才放他回老家。一回到华亭,袁凯“铁索锁项,自毁形骸”。朱元璋仍不放心,说“东海走却大鳗鲡”,派人到华亭宣旨,“起为本郡儒学教授”。袁凯“瞠目视使者,唱《月儿高》曲”。使者还报说真疯了。朱元璋仍然不信,又派特务跟踪观察。於是,袁凯“使家人以炒面搅砂糖,从竹筒出之,状类猪犬下,潜布於篱根水涯”,然后“匍匐往取食之”。这样,朱元璋才相信他真的疯了,才换得“以寿终”的结局。
袁凯的诗作,言及现实其少,只于个别篇内有隐晦、曲折的表露。其成功之作多为抒发个人情怀,描述旅人思乡之篇。“落叶萧萧江水长,故园归路更茫茫;一声新燕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客中夜坐》),远离故土的幽情思绪尽出,情真意切。此类佳品尚有《京师得家书》、《淮西夜坐》等。《客中除夕》中“戎马无休歇,关山正渺茫。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则以飘泊异乡的旅人身份来写战乱之苦。袁凯诗古体学魏晋,近体师杜甫,但并不囿于古人,有自己意境。古风《从军行》、《杨白花》等古朴激越,余韵悠然。律诗《采石春望》、《京师归至丹阳逢侯生大醉》及七绝《淮东逢张十二信》等,都有杜诗浑厚深沉、真挚含蓄之风“流出肺腑,卓尔自立”。何景明等推袁凯为明初诗人之冠。
袁凯著有《海叟集》4卷,附“集外诗”1卷。此集为明弘治间,陆深得旧刻不全本,与何景明、李梦阳更相删定之本。